闻野也不说话,光看着她。之前难看的神色已消弭无踪,未见怒色,眸子里深谙出一股兴味儿。
高深莫测似的。
反正阮舒半点儿猜不透眼前这个变态的所思所想。
她蹙眉,挣了挣手臂,示意他放手。
闻野没动。
阮舒半是衅意半是嘲讽:“不是我一靠近,你就推开我?你今天可抓了我好几次。不怕我再贴到你身上把你蹭出反应?”
闻野轻嗤。
不过松开了。
同时车子也解锁了。
阮舒兀自开门坐上副驾。
闻野上车后,往她怀里丢了件东西。
阮舒低眸。
又是那枚虬角扳指。
闻野的声音在她耳边悠然:“能言善辩,巧言令色,舌灿莲花。”
三个形容词,评价的自是她前面的那段长篇大论。
当然,阮舒从中听不出任何夸奖的意思。
难得的是,也没有他一贯的嘲讽。
他偏着头注视她,话在继续:“不乐意相亲,你还是相了;不乐意接受假的未婚夫,你还是接受了。你哪一次的拒绝,最终结果不是妥协?却非得回回都要先做无用功反抗一下,才肯善罢甘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