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。”
“在那儿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马上也到。”傅令元望向车窗外。一整天了,雨水都不停歇,无穷无尽似的,天色则差不多要全黑了。
不多时,遽然“砰”地一记枪响,打在前行的道路上,飞溅起泥水,陈家打头的那辆车被迫强制停车,紧随其后的三辆跟着停下。
…………
风裹着雨水亦灌了进来车厢里。
阮舒推开庄爻迅速爬起来,扒在窗口侧耳仔细凝听,想要再听清楚,然而入耳的除了雨声还是雨声,并无其他似的,不知先前的动静仅仅错觉,还是被掩盖在了风雨之中。
是枪声!一定是枪声!
虽然在她的生活经历之中,对枪声十分陌生,又是这种情况下,其实根本分辨不出来。
但因为清楚地知晓此时此刻靖沣内发生的事情,所以她的第一判断就认定是枪声!
阮舒重新捡起伞,对着被撞出的那个洞口继续凿。
“姐!”庄爻生气地来夺她的伞,提醒她,“青门的人、陆家的人全在里面,你要以什么身份出现?傅令元的女人,还是陈青洲的妹妹?就算你不惧危险进去了,你又能干什么?双方可能正在交火,子弹不长眼睛的。你可能连面都没能和他们见上就死了。意义何在?”
阮舒攥紧不放,瞳仁乌漆漆:“道理谁都能说,也谁都能懂,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坐着干等。”
嗓音清冽,语气也彰显出她此时此刻恢复了大半的冷静。
庄爻看着她,坦白道:“我现在想打晕你,直接带你走。”
阮舒轻嘲:“你既然告诉我这个想法,说明你不会这么做。”
庄爻默两秒,松开手:“等一下。”
说完他下车,去了后备箱,很快拎了一只黑色的中型行李包回来驾驶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