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无碍。”黄金荣摆摆手。
“我帮您把手帕丢了吧。”说着,手下从黄金荣手中拿过。
“等等!”黄金荣猛地吼一嗓子。
手下尚未来得及反应,手帕已重新被他夺回手中。
黄金荣愣愣地打量,不瞬异常激动地问:“人呢?!人呢?!”
喊话间他就急急地从轮椅里往电梯门扑去。
“荣叔!”手下即刻扶稳黄金荣,明白过来黄金荣要找的约莫是方才递手帕的那名男子,马上去摁电梯键。
只隔了三四层楼的十几秒时间,黄金荣根本坐不住,扶着轿厢站起身,也不管手帕里刚被他吐过一大口痰,只紧紧攥在手心里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,神情古怪得很,似难以置信,嘴唇甚至轻轻抖动。
电梯一停,不等门完全打开,黄金荣便迫不及待地踉跄出去,站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左右张望:“在哪里?!人在哪里?!你确定他在这里下去的?!人呢?!”
“荣叔你不要着急!我马上通知兄弟们去找!”手下即刻安抚。
黄金荣任由手下搀着他,因心绪无法平静,呼吸声急促而沉重,拉锯子似的。
…………
卧佛寺。
早课结束,僧人们陆续离开大殿。
闻野盘坐在蒲团上,打着呵欠,舒展开懒腰,然后才慢悠悠地起身。
经书从身上掉落,他弯腰捡起,揣在一只手里,另外一只手按在后颈处,摇头晃脑地活络脖子。
跨出大殿,他沿着走廊径直朝某个方向行去,直至禅房门口驻足。两只脚都踩在门槛上,微扬下颔,睨一眼一灯的背影,然后才拖着步子往里走,一屁股墩到一灯对面的位置,脱掉鞋,双脚全收到塌上。
姿势却并非端坐,而斜斜地卧躺,曲起右脚高高搭在左脚上,亘在一灯的面前,故意一晃一晃一晃的。
一灯置若罔见,专注于桌面上的三枚古铜钱,在算卦摆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