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沉气,阮舒收起“您”字和讽意,重新说一遍:“谢谢s先生抽空陪我走这一遭,不打扰s先生在寺中修行,我的事情已结束,先告辞了。”
闻野盯着她没再说什么。
生怕他又新生什么念头和她胡搅蛮缠,阮舒赶紧走人,第一次身体力行“脚底抹油”这四字比喻,把柜门的钥匙交还给守阁的僧人,离开无明阁。
院子的鼎焚着香烟气袅袅,氤氲之下使得后面的那口大钟看起来有些扭曲。
脑海中划过傅令元捂着她的耳朵于洪亮的钟声中吻她的画面,阮舒晃了晃神,合计着回家后得找一找心愿木片寄存柜的钥匙……
从侧门跨出无明阁,走远了好几步,阮舒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,发现闻野那家伙竟然就站在无明阁的门口,视线明显落在她的身、上,探不分明。
阮舒不觉加快步子,有种被疯狗咬住不放的错觉——不,不对,不是错觉,就是被疯狗咬住不放。
不过,疯狗今天貌似不若前几次疯,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未再一言不合就动枪。
忖着,抓紧手中的包,阮舒一愣,低头看自己的手,发现原本应该拎在手上的长明灯不见了,才猛然记起来当时上洗手间的时候挂墙上忘记带走了。
无奈,只好转了个方向,又去坐缆车上山。
直奔洗手间。东西还在。
阮舒松一口气,取下来,走出洗手间。
一段路之后,忽的,身后传来啵的一声,很轻,像是有谁不小心踩在枯叶上了。
阮舒扭过头。
没有看到任何人。
但第六感告诉她确实有人。
而且,不应该是便衣警察或者陈青洲的保镖。
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住距离三四米外的柱子,总觉得后面藏着个人。阮舒的心提得紧紧的,慢慢地往后退,一转身迅速地继续自己的路。
柱子后,一截黄色的僧衣衣角露了出来,定了两三秒,准备再尾随。
灰色僧衣的人影挡在他面前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