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少骢邦忙回答:“留,怎么不留?阿元哥好久没和我们吃饭了,让厨房好好准备,阿元哥的伤还没好,该补的补,该忌口的你们都别让做。”
说着他转向傅令元:“也顺便留下来过夜吧。明天不是要随我妈上山拜佛?吃完晚饭再回去怪麻烦的,正好明天早上一起出发。我遣人去把小雅也接过来,省得你晚上没人伺候不方便,明天也能跟在左右。”
傅令元勾着唇拿斜眼觑他,没有拒绝,手肘朝他的肩膀横了一下:“难为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。不过怎么说得我好像离不开女人似的?”
陆少骢哈哈哈地笑了两三声。
…………
夏日的天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还没全黑,阮舒出门夜跑,习惯性地又跑到河岸对面去。
公共健身器材区依旧很多人。放了暑假,小孩子更多,闹腾得也更厉害。
阮舒坐在第一次遇到晏西的长凳上,略微呆愣地盯着小区门口,总感觉晏西的身影会再次出现,喊她“小舅妈”或者“小姑姑”。
有点想他呢……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……科科和阿针是否带在了身边……
应该会吧。起码傅令元不会不管他儿子的。既然没把科科送回给她,肯定还在晏西那儿。
不多时,她起身,原路跑着回心理咨询室。
又是一夜安稳无梦。
大概因为拘留所的那两天留下的记忆着实太深刻,现在感觉能安心地躺在床上睡觉时间非常不容易的事情,以致于她浅眠的毛病都比过去有所改善了。
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安稳无梦。
最近海城真是不太平,隔天上午又是一条爆热的新闻,是半夜里谭家失火,原因尚未查清,据报道,谭家二老伤势严重,性命垂危。
心中预感不好,阮舒第一时间联系陈青洲问他确认,陈青洲否认: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阮舒稍放心。
很快陈青洲又说:“不过,这是很好的一次抓谭飞的机会,希望令元不要错过。”
阮舒略一忖,明白了他的意思——除非谭飞毫无良知,否则他一定会找机会去医院看谭家二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