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在他的前半句话入耳时就懵了:“林氏是你剿的?”
难道不是傅令元么?
“嗯,是我动手的。”陈青洲声线平稳,平淡无奇。
阮舒心内一阵急迫:“我说了那件事我已经放下了,你不要再为我针对林家了。林平生和林翰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就是因为他们都死得太轻易太简单了我才觉得不解恨。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,我要整个林家陪葬。”陈青洲还是声线平稳,平淡无奇。
阮舒脑中隐隐浮出一个想法,猜测着问:“王毓芬的死……”
“是我让人做的。”陈青洲不避于承认。
阮舒的思绪轻轻震颤,喃喃:“林承志……他……”
陈青洲知道她想说什么,打断道:“要怪就怪林承志偏偏是林家人,他只能代替他哥哥付出代价。何况这些年,若非他处心积虑地和争夺你林氏,对你虎视眈眈,你也能够过得轻松不少。”
阮舒沉默。她无法去指责陈青洲的行为有些牵连无辜,因为他的出发点是爱护她,她怎么可以去指责一个爱护她的人?而且,这是他的处事作风,她能够接受,并予以尊重。
只是……
“你动的是陆振华的东西,不会有问题么?”她免不了担心。虽然傅令元上一次也动了皇廷,但傅令元筹谋许久,准备得充分,自己躲在后面,泼脏水给其他人。而陈青洲这一次,明显是临时为之。
陈青洲琢磨到她的些许心理:“小阮,你不必觉得负担沉重,我并非完全为了你才这么做,我也有我自己另外的考虑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这些事情你全都不要管。”他强调,笑了笑,“最近手里拿到了一只很上乘的貔貅,等你的公司正式开业运营,差人给你送过去。”
结束通话,几分钟前进门来耐性候在一旁的荣一立刻上前一步,向陈青洲汇报:“二爷,安插在其他子公司内的人来报,林氏的事情曝出后,他们的好几条销售线突然紧急告停。”
陈青洲清黑的眸子稍有笑意:“没有风险,就没有收获。剿林氏的动作虽然大容易引起陆振华的注意,但至少b出了东西,总比几个月来悄无声息地摸死水来得强。”
“嗯。”荣一点头,“已经记录下来是哪几条线了,现在在顺藤摸路子,可能这回真的能被我们摸到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