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担心。”陈青洲的手掌又覆上来她的额头,摸了摸,“什么都不要管。哥会摆平一切。明天早上你睡醒,这两起案子就都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。”
他的掌心很温热,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子,不如傅令元手掌的茧子厚和糙,触感其实不同,但这个时候,带给她另外一种安全感。所以方才睡梦的恍惚中,她下意识地将他认作傅令元。
或许因为呆了两天拘留所心力交瘁,或许因为在病中无心无力,阮舒甚至连问他“如何摆平”的yu望都没有。
他让不要管……那就不要管吧……
只是,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对他也产生了……依赖。
“婚礼当天,你有觉得林璞不对劲么?”陈青洲忽而问。
不会无缘无故提他的。阮舒略略一愣,即刻猜测道什么:“林翰的死和林璞有关?”
“不确定。但是林璞失踪了,还没找到他人。”陈青洲说,从她的反应也看出来了她没往林璞怀疑过,便就此打住,“好了,你继续休息。烧刚退,好好睡。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阮舒确实也觉得累,觉得困顿,似有若无地颔首,半睁的眼皮便重新阖上了,轻声:“谢谢……”
陈青洲站在病床边,脸上是浓浓的愧疚:“小阮……”
……
夜晚的医院人少,安静。
在张护士的陪同下低调地离开阮舒的病房后,陈青洲回到黄金荣的病房,荣一迎上前来:“二爷,按照您的要求,在大小姐的病房外又添了三名保镖守在暗处。”
陈青洲月-兑掉医生的白大褂和口罩,给打着呼噜熟睡中的黄金荣也掖了掖被子,重新出来会客厅,一名手下由荣一领着带到他跟前。
“二爷,您要的人准备好了。从旧部里抽出来的,在咱们青邦里是陌生面孔,不会被认出来的,身高、体型全部符合,以前家里是杀猪的,刀起刀落特别利索,前些年砍过人,在警察那儿留下过案底。杀林翰的动机和过程都让他记得牢牢的,也让他演习了好几遍,会让警察信服的。”
陈青洲上下打量几眼那名手下,问:“知道这一去,可能要坐好几年的牢?”
“回二爷,小的知道。小的是心甘情愿的。陈老大对我们一家子都有救命之恩。”
陈青洲未再多言,只是道:“好。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。”
“你先回去等消息,等安排好再通知你。”荣一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