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在理智和混乱中半推半就。
傅令元一步步地谨慎试探,把前面该做的全部都做了,最后关头还是强行忍住没敢直接来,拨了拨她汗湿的鬓发,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。
阮舒的脑子乱糟糟的,没有太多的考虑,只恍恍惚惚地记得一件事:“套。”
“你这儿有没有?”
“我这儿怎么可能有?”阮舒有点生气。
傅令元安静了一瞬:“我也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霎时相对无言。
两三秒后,是阮舒先反应过来,理智终于占了上风,手臂亘住他:“起来。”
傅令元没动。因为隐忍,他的眼睛有点红,表情很绷,声音更是绷的:“附近有没便利店?”
“只在河道对岸的居民区见过。”还是夜跑的时候刚发现的。
傅令元折眉,不知在想什么,很快迟疑着问:“马医生会不会有?”
阮舒:“……”
马以那么禁玉自带圣洁光环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世俗的东西……
就算他有,三更半夜的,为了这种事去敲他的门,她丢不起这个脸……
约莫从她的表情看出答案,傅令元半晌没吭气。
到这地步了,最后做不成。人家是“一文钱难倒英雄”,现在的情况是一只套难倒傅令元。
“起来吧……”阮舒推了推他——神志在这个过程中清明了起来,一时的意乱情迷也消退。
约莫明白她是真的不愿意了,傅令元这才起身,黑着一张脸,满身都是无处可撒的火气,习惯地准备带她一起去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