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荣张了张嘴,本打算要问点事儿,瞅着一旁还坐着傅清辞,便暂且咽了话,道:“行了行了,快吃吧,菜都凉了。”
佣人在这时从厨房里讲刚炖好的一盅鸡汤端上来,送到傅清辞面前。
傅清辞稍愣怔。
陈青洲则替傅清辞道谢:“谢荣叔邦我心疼我媳妇儿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傅清辞下意识地要挣,他早有准备地攥得紧,一时摆脱不了,何况面前还坐着黄金荣不宜动作太大,傅清辞只得作罢。
黄金荣的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兜了一圈,欲言又止。
一顿晚餐在三人祥和的气氛中用完。
傅清辞没有在楼下多停留,比起以往,今天对黄金荣礼貌地略略点头,才上楼。
看到傅清辞和黄金荣能够这样渐渐接触起来,陈青洲多日的郁卒总算有所纾解。
转眸回来,便见黄金荣换了一副神色,异常冷肃,质问: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,到底出了啥事?她现在人究竟在哪?她房间里的行李啥时候没的?”
能瞒一个星期,已是极限,陈青洲不意外他终于发现,所以还算从容淡定,不疾不徐道:“她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她要搬去她朋友那儿住?上个礼拜她回来拿的行李,荣叔你那些天身体不舒服,她就没去打扰你修养。”
黄金荣应声沉下脸:“没良心!我早说丫头没良心!啥不打扰我修养?全是借口。肯定是你们兄妹俩商量好的瞒我,对不对?否则怎她都搬走这么多天,我却还不知道?要不是我傍晚自己进她房间转了一圈,还得被你们蒙在鼓里!”
话至最后他情绪稍微有些激动,倏地带起一阵的咳嗽。
荣一离他最近,忙不迭上前邦他顺气。
陈青洲更第一时间起身绕到他这边,抬起手给他拍背:“荣叔,我们没有想要瞒你。你就当作她出去旅游散心了。”
黄金荣甩开陈青洲的手,冷哼:“那她也散得够久了。忘记她自己答应过我就算搬出去了也会回来陪我吃饭?现在还连给个电话都不给我打。”
“她没有忘记。”陈青洲略微无奈,“她已经顺利和令元离婚了。荣叔你给她几天时间缓一缓。”
“离了?”黄金荣霎时怔忡。
“嗯,离了。”陈青洲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