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妙芙又炸毛:“你滚!你想干什么?妈不会愿意看到你的!她都死了你还来打扰她的安宁!”
傅令元拿眼神示意了两个手下,两个手下立即走过去,一左一右地扣住林妙芙的手臂,将她强行往二楼押。
“你们干什么?我是孕妇!我还没告你们擅闯民宅!一群流氓!”林妙芙一边扭动着身体挣扎,一边咒骂。无意间遇上傅令元冷寒的眸光,她不自觉一个瑟缩,蓦地怵住。
阮舒目不斜视地穿行过道,径直行至最尽头的房间门口,却是停住,未再动。
门敞开着,里头熟悉的檀香气味不住地往外冒。
“老大,阮姐。”栗青匆匆迎出来。
阮舒就那么神色清冷地站着,眼睛虚虚地盯着门内,没有任何反应。
栗青悄悄看了傅令元一眼。
傅令元眼眸暗沉沉的,缄默地凝注阮舒。
栗青见状,暂且退到一旁。
隔了一分钟左右,阮舒才继续迈步,跨进佛堂里。
一切乍看之下都和往日无异。
佛龛上的佛像静默地被供奉着,庄佩妤一袭青衣跪在蒲团上,背影消瘦。
阮舒缓缓踱步靠近她,绕到她的前方。
庄佩妤的脑袋无力地往胸口栽着,像极了虔诚忏悔的姿势,两只手依旧抓着那串佛珠,垂落在膝头。
阮舒低身,蹲在她的面前,看到她脸色发白,唇色发青。
“怎么死的……”她的口吻无情无绪的。
“桌子上的一整瓶安眠药都空了。”栗青指了指窗前的红木桌。
上面铺满着庄佩妤生前写的经文。桌子旁边还有一只火盆,火盆里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烧完之后留有的灰烬,显然已经烧完很久,一点烟气和星火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