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又一次涌上来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,将阮舒的胸腔塞得满满的,难受得紧。
“软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?”她冲声。
傅令元闻言蓦然愣了愣。
她的面容还是清冷的,嫣红的唇瓣微抿,此刻正盯着他看,清澈的凤目里依稀有点润色。
很快她避开与他的对视,显然在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。
“你……”傅令元琢磨着她的语气,手掌抚上她的后颈,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肩上,不觉软了语气,“对不起,昨晚我是有些失控了。”
他自然知道,她方才的那句话,指的是后来她其实已经算顺从他了,可是他依旧粗暴……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傅令元又补了一句,补完后便自嘲地笑了一下——这种毛头小子才会说的话,他不小心未经大脑就给出口了。
不过真正计较起来,他也不算说错——昨晚床战的缘起是他的盛怒,本就理智缺失。她一开始反抗,他想惩治她;做着做着她顺气了,他当然更想进一步征服她。以致于最后确实折腾她过火了。
“所以我现在不是要给你擦药,你又不愿意。”傅令元掰回来她的脸。
“你给巴掌我就得受,你给糖我就得接,非得逼我下贱你才罢休?”阮舒目光幽幽,只觉心间的那股情绪发酵得愈发厉害,有点冲上鼻头的趋势。
“这怎么就是逼你下贱了?”傅令元深深沉一口气,捧住她的脸,面色沉峻,“要贱难道不是我更贱?你试试看其他男人碰到犟成你这样的女人,会不会马上翻脸走人?”
刚讲完他便皱眉,收回自己的话:“不对。不准试其他男人。”
阮舒抿唇无话。
她不吭声总比继续和他争执来得好。傅令元摸了摸她的脸:“以后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。”
阮舒低垂眼帘,不冷不热道:“受下半身控制的时候你是不会记得自己的保证的。”
傅令元未再生气,反而笑了笑,有点缓和气氛的意思,揶揄:“傅太太太让我欲罢不能了,有什么办法?”
继而他吻了吻她:“现在可以乖乖脱衣服躺回床上去让我伺候你擦药了么?”
明明察觉到她已经不若先前尖锐,然而她给出的回答却还是:“不用。”
傅令元的笑意顿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