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站定在原地,静默地打量此刻镜子里的自己,看到的是狼狈和可笑。
摸了摸疼痛的下巴和脖子,她忽然记起饶娆曾经“好心”地提醒过,不要触动他的逆鳞。
他被她挑、起怒火的次数貌似比过去频繁了,而且他一次比一次发作得要厉害。比较严重的是三回——发现她背着他吃性、药隐瞒病情,她不肯吐露关于她厌性症的秘密,还有就是今次。
是对她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么……
阮舒更觉得,是他从她身、上得到的越多,便得寸进尺地对她索、取得越多。
毕竟人都是贪心的。
就好比她,同样是从他身、上得到越多的惯,便渐渐有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包容她是应该的。
他不该得寸进尺。
她不该理所当然。
而她最不该的是,当初一时糊涂,和他签什么狗p合同,将自己和他不清不楚地牵扯在一起。
站直身体,阮舒也迈步走进卧室。
傅令元在洗澡。
她去行李箱拿衣服,发现里面的东西被动过,她带来的裙装全部不翼而飞,只剩一套阔腿裤和亚麻衬衣。
瞥了一眼浴室的门,阮舒抿唇,沉默着将衣服换上。
然后并未如平日那般细细地化妆,只简单地上了基础,带上该带的东西,赶在他从浴室出来前离开。
傅令元打开浴室的门,正听见最外头传来关门声。
卧室里空无一人。
视线落在她扔在床尾凳上的酒店的浴袍。他走上前,驻足,伸手抓起浴袍。
上面还留有她的暖热的体温,以及属于她的淡淡橙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