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喜……
他能喜欢她,她很欢喜。
她浅浅地弯唇——女人的虚荣心吧。但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喜欢你,任何女人都会欢喜。她竟是也不落窠臼了。
耳畔传入的是傅令元的疑虑:“傅太太貌似从其他渠道得知了原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。”
阮舒撇脸瞅他,有点骄矜地说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傅太太最好老实交代。”傅令元眯起眸子,清沉道,“就如傅太太不愿意我从别人的嘴里了解你的事情一样,我也不愿意傅太太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的事情。”
阮舒微凝一秒,曼声问:“所以三哥生气到差点袭警?”
他摔杯子那一瞬间的狠辣,她瞧得一清二楚,叫她记起他在她面前砸烟灰缸的时候。两次,他处于情绪爆发之中,依旧能把控住理智。所以杯子只是摔在焦洋的脚边,烟灰缸也挑了适当的位置砸。
那么,他是否真的暴力?阮舒没有明确的答案。她只知,他对她,顶多就是强势了些。
“傅太太不认为焦洋欠揍?”傅令元目光异常凛冽,声音亦毫无温度,“我是不是有暴力倾向,我是不是性虐,无需他在傅太太面前多嘴。”
阮舒抿抿唇,半是玩笑地问:“其实三哥的意思,不就是不希望有人向我告你的密。”
傅令元的冷凝因她口吻间隐隐的故作轻松而有所缓和,挑着眉睨她:“‘告密’这个词,措得挺恰当。”
阮舒凤眸应声眯起,露出一丝狐狸般得逞的黠色:“三哥这是在承认,暴力倾向和性虐,都是你的‘密’?”
大概是有点猝不及防落了她的语言陷阱,傅令元略略一怔,转瞬斜勾起唇角,蓦然拉她入怀,手臂箍在她的肩侧,低低地在她耳畔轻笑:“是不是我的‘密’,傅太太有的是时间切身体会。”
耳根被他热热的气息烘了一下。阮舒侧开手肘,抵在他的腰上,稍隔开些许两人之间的距离,心下则有点无语——暴力倾向和性虐这样的行为,经过他的嘴之后,怎么好像变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?如同在炫耀他的性能力似的……
傅令元箍得反而更紧,阮舒从被他牵着手走,变成被他搂着走。
身体的接触和摩擦加大,她有点不舒服。
傅令元在揪着前头的问题不放:“傅太太还没回答我,是谁向你‘告的密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