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她好像对它上了瘾。
方才傅令元摸她的时候,她满心满肺地怀念它。怀念它给心跳带来的加速,怀念它给神经带来的兴奋,怀念它给身体带来的飘忽忽。
那种飘忽忽,隔离了她心底的毛毛然,令她的难受变得不真切;滞塞她的思绪,令她无法如平日正常地思考,从而全身心地投入与他身体的交融之中。
如果不吃……
阮舒捂了捂脸。
很难想象。
她不行……她不行的。
她害怕……她不敢……
这些天仗着例假,每回与他温存,她都试图在夹杂着欢、愉的痛苦中逼自己放松,却始终不得其法。
即便她的生理反应十分充沛,她也跨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儿——但凡清醒的状态,那些久远的肮脏的记忆,必会浮上来恶心她。
她只是想,好好地,心无杂念地,体会性、爱的欢、愉,为什么那么难……
犹豫再三,她终是从里头拿出了两颗药丸——依照上一回的情况来看,一颗的药效,怕是已经不顶用了。
合上盖子,略一忖,她重新打开,却是再多拿了一颗——最后一次,她发誓,她一定最后一次用这些药。
*
傅令元从浴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,顿觉室内灌注着冷风,定睛一瞅才发现,阳台的门敞开着。
阮舒站在阳台上,身上只着薄薄的睡袍,外套都没披一件。
她的手里端着只酒杯,眼睛不知道在眺望远处的什么地方,眼神是凝固的,发丝被风吹乱,拂了一脸,显得她的脸益发地小,神色益发地清淡。
傅令元迈步出去,长臂一伸揽她入怀:“想什么非得站在外面想?不冷么?”
他的脸颊贴了贴她脸颊,以为会是冰冰凉凉的,结果并没有,反而有些热烫。
阮舒却是道:“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