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自己都清晰地听到“咚”地一声。
顿时晕头转向,眼冒金星,视野发黑。
“二、二小姐,你怎样?二小姐?”庆嫂着急得不知所措。
阮舒自己的耳朵里像塞了一团棉花,外人的声音听不真切。
她张了张嘴,想提醒庆嫂先邦她叫救护车。
有人忽然搂住她,轻轻地捧着她的脸,颇为紧张地叫唤:“姐?姐?你听得见我说话吗?姐?看得见我吗?姐?”
阮舒本能地点点头,视线渐渐回来,模模糊糊看到的是林璞充满焦色的脸。
大概是见她的眼睛有了焦聚,他的神情明显松了一分,连忙打横将她抱起:“别害怕!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!”
阮舒的手臂无力地垂着,庆嫂急急地跟在一旁邦忙扶着,伤口的血却是流得很多,渗染着衣袖,滴落在地。
闻讯的林承志刚踏上阶梯,迎面林璞抱着阮舒下来,瞅着阮舒的模样吓了一跳:“这、这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很快他想起什么,忙不迭跑过去王毓芬跟前,阻止她凑过来看热闹。
然而王毓芬还是远远地看到了,发出了一声“哎哟喂”。
阮舒在林璞的怀里晕乎着脑袋,迷迷糊糊中有所感应地偏了偏头。
庄佩妤一身青衣站在通往佛堂的过道与客厅的交接口,手里攥着佛珠,直勾勾地盯着她,脸色微微泛白。
……
医院。
鼻息间满是浓重的来苏水的气味。
阮舒躺在病床上,皱着鼻子。
初步检查的结果,手臂上的伤口割到了某条小血管,所以血流得多了点,看起来吓人。磕到墙的额头肿了一大块,照过片,也没说有什么大问题。但安排了明天再做进一步的全身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