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和狂风中颤抖的树木。
他的胸膛因呼吸微微起伏着。抬起手,他深深吸一口烟,又缓缓呼出来,分明是呼气的动作,嘴唇却微微抿着,克制而隐忍。
烟雾一点点溢出,弥漫在他的脸庞边。
隔着袅袅的烟雾和昏暗的天光,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。
心头微顿,阮舒倏地伸手,从他的手指间夺过香烟。
傅令元扭头看她。
但见阮舒将烟卷转了个方向,塞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滤嘴上尚沾着他的唾液,微湿。她只吸了半口就被浓烈的烟草呛到,猛咳了好几声,咳完后又继续吸了一口。这一回强忍着没咳嗽,嘴里全是辛辣刺激,舌头都发了麻。
瞅着她的眉头快要深拧成小山丘,傅令元将烟从她手中重新抽回来:“干什么?”
阮舒的手指摁到喉咙上,压着辛辣,回答:“想尝尝看什么味道呗。”
傅令元不禁失笑:“感觉如何?”
“三哥看我的表情觉得呢?”阮舒往下捺了捺嘴角,彰显出她的不喜。旋即,她从副驾驶座上稍站起,扭身到车后座掏了两下,掏出一瓶矿泉水,然后重新坐回。
熟门熟路的。
傅令元想了一下,才记起来,她之所以知道车后座备有矿泉水,是因为上一回在跨海大桥的车子里,他曾拿过一瓶给她漱口。
此时她也在漱口。
含了两口水在嘴里,腮帮顿时鼓鼓的。随着她漱口的动作,腮帮一会儿鼓起一会儿塌陷。
就好像那天在车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