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喝一点。但最喜欢西湖龙井。”
“院外风荷西子笑,明前龙井女儿红。”
“是的。”阮舒含笑,虽然傅松魁背对着她,她还是欠了欠身,“多谢傅老先生好茶招待,让我安心偷得三日闲。”
小别院里留有的茶叶,恰恰是正宗的西湖龙井。她并不确定究竟是巧合,还是事先调查过她的喜好而安排的。
傅松魁又一次回过头来,目光不明意味。
阮舒坦然与他直视,始终保持唇角微弯。
“喝茶的习惯随的谁?”
一般都是家里有长辈好这一口,小辈受了影响。阮舒一开始自然也不是无缘无故主动碰茶,坦诚告之:“因为应酬客户的需要,特意去学喝茶、学烹茶。慢慢地也就喜欢上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傅松魁略略点头,宛如随口似的,“你的生父和你的继父,都不是懂茶的人。”
阮舒的脚步蓦然轻顿一秒钟。
很久了。很久未曾想起,庄佩妤嫁给林平生之前所跟的那个男人。
显然,傅松魁详细调查过她。
她现在在他面前,大概等同于一张舒展摊平的纸,任他一览无遗。这种情况,反倒是羞于口齿的隐秘,成为她最后据守的阵地。
讽刺。
“你母亲还好么?”好像十分顺其自然一般,提起父亲后,接下来就该提母亲。
阮舒的手虚搭在身前,微蜷手指,淡然道:“每天吃斋念佛,没有什么好不好的。”
隔了数秒,傅松魁又开口:“这几天都翻了什么书?”
“《杜十娘》和《茶花女》。”阮舒嘲弄地勾唇——不是她愿意翻,而是房间的书架上,只有这两本书。
一中一西的两个故事,明面上的主题是在赞扬女主角勇于突破世俗的枷锁追求所爱。可两个女人都是在红尘低贱里残chuan求生,妄图与自己不相匹配东西,最终饮恨离世的悲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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