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您看啊,往前数两天的时候,太傅不来,陛下虽然嘴上不说,可心里总想着呢。”
萧倾挑眉,这么明显吗?
“其实奴才也以为太傅大人不会管这点儿小事儿的,可是今日太傅沉着脸走来,还双手捧着先帝御赐的戒尺,把奴才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啊。”
萧倾听得认真起来。
“可奴才心里高兴啊。这说明太傅还是想着陛下的……”马洪的声音放缓,且越发轻了,眼睛就慢慢抬头看着萧倾。
萧倾心里已经没那么不痛快了,可嘴上还说:“这说明你们都觉得朕做错了,必须要太傅来规劝朕。”
马洪斟酌了一下,又道:“陛下,说个不该的话,奴才就拿民间做比,陛下权当听个笑话,别当真,说的不好,就罚奴才也可,成吗?”
萧倾点头,“你说吧。”
马洪也点点头,“陛下啊,这要在民间,家中有些财产的公子若是喜欢哪个女子,要说掏心挖肺,把家底儿搬空了的去讨好的,也不是没有。这女子的可爱可怜,有时候确实叫人情难自禁。寻常人家的公子到了这个年纪,其实也渐渐晓人事儿了,可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也未必就是后来钟情的女啊。男人也少有只娶一个女子的……”
萧倾没想到马洪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。
她瞪了瞪眼,又听到他说:“陛下富有四海,主宰天下,且心怀仁德,待人宽厚,即便真做了什么错事,也有分寸,这又能错到哪儿去呢。”
萧倾听明白了,马洪这是觉得她一个“男子”,头一次喜欢一个女子,举止失常也是正常的……
她真是哭笑不得。
不过她转念一想,除了明岫,宫中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女儿身。
她一直以来在这方面就格外谨慎小心,在傅明奕面前都没有忘记过这种本能。
这是保命的需要。
“行了,不说了,传膳吧。”
不过马洪有一句话说对了。就算这几天她有意表现得纵情声色,但心里还是有分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