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臣的过错,叫陛下为难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若是臣请陛下屈尊移驾,陛下可否觉得微臣僭越?”
萧倾心里想,屈尊移驾算什么,就算太傅现在说叫她滚出宫去,她都不会觉得意外。这又谈何“僭越”?
太傅这样说,难道是在暗示她,该让让位了?
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,何必要整得这么隐晦复杂呢?
她早就说过,就算太傅想要这个天下,她亦是可以拱手相让的。
只要保证她安全地离开。
想归想,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关着梅疏的偏殿。
而趁这个功夫,马洪在请示了萧倾之后,转头去取了梅疏的供词和一应证物。
梅疏这么多天以来,终于见到了除了门口侍卫以外的人,本来还松了口气,可是再看到来的人除了小陛下之外,还有太傅大人,顿时脸色便有些僵硬了。
太傅面如冠玉,温润亲和,朝野上下对他多有称赞,可是梅疏总觉得,他的双眼太深邃,太莫测,太犀利。
她只看了一眼便不自觉地垂下头,双膝一低,跪了下去。
萧倾略挑了下眉,心想果然还是太傅的威势管用。
太傅将萧倾让上主位,自己坐在下首左边的位置,手边正摆着一张供词,一张小纸条,一包“婆娑吟”还有一小盒香粉等物。
傅明奕随意看了一眼,便看向萧倾道:“臣也有几样东西,需呈给陛下。”
他这样说着,却静静坐在那里,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做。
萧倾会意,对旁边的马洪道:“马常侍在外面守着吧,朕和太傅不出去,任何人都不得靠近。”
八格格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