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
气氛却好像被这不着调的玩笑破了冰。
沉默了片刻,杜威问道:“你真没事儿?我看你店门玻璃让人砸了,地上还有血。你,真回老家了?”声音没有方才那么严肃。
“没事儿,那血是给狗结扎时流的,走得急忘收拾了,门玻璃,啥时候被砸的?我看着好好的啊。我真回孤儿院了,骗你是你爸爸。”
鲁岐心说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去妖界三日游了吧,就算想告诉他,也得考虑人家能不能接受。
“废话,那是我花钱给你换的,你知道大过年的找师傅上门安玻璃多贵么,一千二,记得还我。还有,你啥时候能敞亮一回,别给我晃电话等我给你回啊?”杜威的声音又恢复了轻松。
“哎呀,你不是公家给交话费嘛,不打白不打,什么垃圾袋儿?没听清,我这儿信号不太好。”
“滚!什么垃圾袋儿,一千二!”杜威再次无语。
“唉,说正经的啊,最近忙啥呢?啥时候聚聚,你请我喝个酒吃个饭,我请你磕瓜子。”鲁岐笑嘻嘻地问。
杜威声音里充满了无奈,“不行啊,最近碰点怪案子,兄弟我忙得狗一样,要死了啊,等过一阵的吧。”
鲁岐贱笑说:“我知道你是忙成哪种狗。”
“哪种?”
“进了配种站的泰迪。”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电话被挂了。
了却一桩心事。虽然鲁岐老在唠嗑上占杜威的便宜,但在他心里还是很看重这个朋友的,毕竟在这个寒冷的城市里,能有一个关心你的人,就已经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儿了。
而且,还能经常蹭这位朋友的饭。
换了身衣服,准备下床打扫打扫屋子,却发现骨夫人正在拿着拖布,将前几天黑衣人留下的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。
这骨头精,还挺勤快的,自己连家务活都省得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