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饱了,母后怎么不吃了?”琏儿下意识的看了容映一眼,却见一开始进来时,还笑着的父皇,现在正板着一张脸,看着两个人。
“母后还在吃,你吃饱了,就先下去,温习一会功课就休息吧”
“是”琏儿点点头,又看了容映一眼,容映却依然没有理他的意思。
琏儿走了以后,新月抬头,第一次正眼看容映。
容映以为新月会说点什么,但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后,就又垂下了目光。
屋中安静到了极点,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,新月夹起了一片笋片,放在自己的唇齿之间,却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“你还在为了那件事情怄气?”容映进来时本来很好的心情,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,这么冷淡的新月,好似是他常常见到的。
“不敢”新月放下了自己的筷子“看陛下应该也吃饱了吧,让人撤了吧。”
“我…”容映看着自己的碗筷之间,自己一口都没吃的饭菜,不知道怎么回答新月,但是新月已经利落的让人扯下了饭菜。
饭菜扯下后,侍女上了茶,二人依然沉默。
容映开口“你是皇后,不能因为妃子有孕,三个月都不跟朕说话啊。”
“陛下说是就是吧。”新月喝过茶后,就拿起自己快要绣完的肚兜,绣制结尾。
“徐新月”容映抬高了音调。
“是”新月抬头,看着容映。
而容映则发起了脾气,将手边的杯盏都挥在了地上,他也站了起来,大声的对新月吼道“你说话啊,你到底哪里不满,哪里看不过去,你倒是说话啊,你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,是要呕死人吗?我每次都是有了开心的事来,但是你如同一盆冷水一样,兜脸将我觉得要跟你说的话给泼灭了,你就真的想要把我推出去吗?你们徐家在外,你在里面,就真的没有要倚仗我地方吗?”
新月抬眸,看着因为害怕而聚集在门前的侍女们,冲着王嬷嬷挥挥手,让她们离开后,才放下手中的绣品,站了起来,跪在地上“陛下息怒,臣妾有罪。”
“你…你…”容映有些恍惚的看着如同一块冰块的新月,想起以往“你,你”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,是新月才对。
新月抬眸看向容映“不知陛下是罚臣妾禁足,还是罚俸?”
“我就这么两种处置你的办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