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颦儿姐姐,你看你这一身的行头,说是娘娘嫁出宫的大宫女,可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那个大人的亲眷夫人呢,来,李夫人快起来,地上凉,若是跪伤了膝盖,李大人可是会心疼的。”翡儿如今成了这宫里的大宫女,但在颦儿面前,依然还是很是尊重,还开起了玩笑。
“你,你嘴坏,丰郎不是这样的人,而且他只是个大兵,那里是什么大人。”说着,颦儿倒是站了起来,只是满脸羞红的打着与她玩笑的翡儿。
王嬷嬷从外面进来,为颦儿端了茶,颦儿更是消受不起的要跪下,却被王嬷嬷拉住“颦丫头,你是在我手底下长大的,嫁人了,回了娘家,难道娘家人一碗水都不给你喝吗?”
“谢,谢嬷嬷。”说着,颦儿哭着接下了这碗茶。
“可别哭了,不然那李大人真觉得你进宫是受委屈的。”说着,新月用手帕为她擦了擦眼泪。
主仆几人依然十分的亲切,在一起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。
“是吗?如此看来,那孔茂真的是可恶至极。”新月听了颦儿说的,宫外的事情,皱了皱眉“珊儿就没有任何反应?”
“自从衍文公爷在去年冬日去世后,这衍文公府就换了主人,就连太夫人也没能掀出什么风浪,前几个月被送回了老家的祖坟,为老公爷守灵了。而珊小姐怕影响公爷的前程,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,也只是忍着,不发一言。”
“老奴觉得茂公爷不是这样的人啊,外间怕是误传吧”王嬷嬷不相信的摇头。
“是啊,如今还是老公爷的丧期,他丁忧在家,要是敢纳妾,那可是要革功名和打板子的大罪啊。”翡儿也不信。
颦儿叹“要奴婢说啊,姑娘当时幸好没有嫁进去,这茂公爷一开始看上去文质彬彬,知书达理,不过是老公爷管的太严了。与那个被他带进府的女子,不过是在大街上一见,就带进府,不纳娶就天天待在一处。他将那女子带进府的时候,奴婢是亲眼见的。”
倒也不是颦儿就蹲在衍文公府门口看热闹,而是颦儿的家就在衍文公府附近,与衍文公府的后院,只有一桥之隔。
“竟是如此”新月想了想孔茂,觉得他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啊。
“那女子是什么来头?”翡儿追问道。
“说是随着兄弟摆书摊的女子,茂公爷常在那,恰巧那日这女子的兄弟不在,二人说了几句话,第二天二人就约着见面,没过多久就带进了府中。”
“珊儿怎么说?”新月问。
“奴婢也是听珊小姐的丫鬟棋儿说,那姑娘只是进府的时候,与珊小姐打了个照面,之后就一直在茂公爷的书房伺候着,有次闹起来,珊小姐问她为什么不去请安,她还振振有词,自己不过是书房伺候笔墨的丫头,如何用得着日日去请安。珊小姐说自己是当家主母,既然是小丫鬟,就应该受自己管教。这是茂公爷进来,问珊小姐什么时候是当家主母了。珊小姐受辱哭了整整一天,现在还蔫蔫的生着病呢。”因着住得近,珊儿身边伺候的人,总是喜欢去找颦儿去玩,一来二去,颦儿也就对衍文公府里的事情,了解的一清二楚了。
“孔茂”新月念着这个名字,思绪也就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