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觉得眼间一酸,停住了自己的动作,然后哭了出来“你到底,要我怎么样?要我怎么样啊?”
新月的哭声,如同刀子一样,一声声的割在他的心口上,他几步走到了新月的身边抱住了她“新月,我对你的要求,从来就只有一个,那就是在我的身边,陪着我,与我白头偕老。我这辈子,想要的东西我必须要得到,就是从你起的。”
说着,容映的手臂加重了力气,紧紧的抱住了她,而在他怀中的新月,总算是可以痛快的哭一场“你这么说,要将我置于何地。你非得让我承认,还是昭哥哥的始作俑者,就是我吗?”
“新月,你不是。你只是太好了,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,可是月亮只有一个,自然要这世上最强大的人得到。是容昭不够强大,是他,太过软弱了。”容映从未离新月这么近过,只有这样,他才会有一种实感,那就是他赢了,赢得了这天下,赢得了怀里的这个女子“新月,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,你或者觉得我对你不是爱,只有利用和把你当做战利品,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如你想的这么一辈子,你在一日,就会提醒我,我是怎么…”
新月将头往他怀里埋得深了一些,她可以听到容映的心跳,一下一下,稳定又强大,如他自己说的那样,有着一定要得到的坚持“可是我不是个物件啊。”
“你自然不是,你是一个人,你是徐新月。你知道吗?新月,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了。”说着,容映伸出手,摸了摸新月的脸颊,徐徐地说出,他从不曾与别人说起的话“我在廉王府的时候,吃过一道自金陵传进来的点心,叫杏粉饼。
宫人说,这是徐大将军的女儿徐新月做的,本用来招待闺中姐妹,方子偶然流出,风靡整个京城。我只觉那点心并不好吃,甜味淡一点,杏仁的香味浓一些会更好。
我满心的觉得,一定要把这个发现告诉你,所以等我第一次来金陵,我做的第一件事情,不是去进宫,而是去找你。
我甚至知道,你因为父母的变故,早就不在安宣侯府住着了,而是住在了容潭伯父家的别邸。
于是我就瞒着廉王爷,偷偷跑出了别邸,到了那别邸的后门处。
我本可以递牌子求见你,可以我却因为这一件小事的日思夜想,觉得这是我们二人之间,才可以聊的事情。
所以我就站在门口等,等了许久,那日你与容潭伯父家的那两个姐妹一起,从外面回来。
我一眼,就从你们三个中,认出了你,你的颈子,如同雪一样的白。”说着,他伸出手,轻抚新月的脖颈。
新月对这件事情,一点印象都没有,她容映的怀中直起身子,抬眸看向容映。
容映的眼睛,总是如同置身雾中一般,重重叠叠,迷雾覆盖了他所有的情绪。但是此刻他的眼神中,却如同朗朗的夜空一样,黑黑的,带着星点。
这样的眼神,让新月一时间无所适从的起来,她眼神飘忽,想要躲开容映这满含深情的凝视。
“我自那天起,就心慕与你。”容映才不管新月的逃避,自说自己的心事。
容映抱住了新月,新月虽然不知他又在想什么,只觉得他也有些苦涩的。
“那小女,要多谢陛下厚爱了”新月就这么被容映强迫的抱着,头顶着他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