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子,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。我可能很快就会跟着那个人离开。我的侍女姵儿,她无父无母的很是可怜,我想请婶子你,给她说一门亲事,我的这间房子,还有外面的几亩地,都送给她做嫁妆,您看有没有合适的。”新月忍住了眼泪,见姵儿托付给了汪氏。
汪氏见新月泪眼滂沱,心事重重却什么都不说的样子,就知她是遇到了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,她一贯是个热心肠的人,有很是喜欢新月,也觉答应下了新月的请求。
“婶子答应你可以,但是你也要答应婶子把这些饭都吃了,你不是最爱吃婶子做的骨汤面,来,吃一点。”
新月看着食盒中的饭菜,还有汪氏关心自己的眼神,拿着筷子,将碗中的面都吃完了。
果然,如同新月想的一样,梁渭要把自己带回寒都,越快越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,等不及新月交代什么,马车就已经等在外面,新月看着一直被拦在外面,不让进来的姵儿道“你的事情,我已经跟村长夫人说清楚了,这家中的东西,我都留给你,你就好好地过日子吧。”说着,新月被梁渭的侍卫驱赶着,走上了马车。
大圣和梁国之间,就燕州,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,梁渭此次来,肯定也是督战,甚至是亲自上阵的,新月又想起前几天,自己想明白的事情,掀开了马车的窗帘,看着骑这马,就跟在他身边的梁渭。
梁渭感觉到新月看他,但是他还在生气,不肯看新月。
新月想了片刻,对梁渭说“燕州,你打不下来的。”
“我打不打的下来,我说了算。”梁渭一听新月说这个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豫王,和江家父子在。”新月解释道。
“他们在又怎样?我一定会打下燕州的。”
“豫王在等着你打燕州,这样,你就可以和江家父子玉石俱焚,而他和他所培育的不知多少的亲兵,以及他多年来,扶植的势力造反了。”新月不管他生的哪门子的闷气,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说豫王要造反?”梁渭自然是不相信的“豫王别说是强弩之末了,他连一把锋利的刀都不算。今天他已经古稀之年了,那里还有这么大的野心。”
“他是恨当今陛下的。当今陛下,为了弹压豫王,害死了他的孙子,还间接害死了我的姑父,豫王世子。又有因为孙子去世的刺激,豫王妃本来很好的身体,就病死了,所以,豫王是恨极了当今陛下。你还记不记得,那里围杀我们,豫王带的那只大约百人的亲兵,他们的战力如何?”
“若是普通士兵,可以一敌十。”梁渭皱眉,好像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。
“这些兵士,若是过万,或者是更多,你再和江家父子,两败俱伤。豫王有东都在手,拔出并州,还不易如反掌。所以,你还不明白吗?”
“你这些消息,是从哪里来的?”梁渭一直觉得新月躲在这小村子里,双耳不闻窗外事呢,没想她她知道的事情,比他还要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