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的圣旨上,只说圈禁徐新泰与侯府之中…”
“其亲眷,除新月郡主外,皆在。如此,这个小丫头,难道不是徐侯爷的女儿吗?”柴宁安的声音,依然阴沉着,听不出任何的情绪。
“我就是要带她走,你若是要动手,就想一刀把我砍了,但是我劝你,在拔刀之前,好掂量掂量。”说着,新月拉着敏慧,让她上车去,而敏慧刚刚出来,就被柴宁安拉住一只胳膊,新月赶紧拉住敏慧的另外一只胳膊。
新月大惊,开口怒斥道“大胆,此来安宣候的女儿,你敢碰她?”
“亲眷,皆在。新月郡主,您要抗旨吗?”那冷彻彻的声音,依然毫无波动。
敏慧吓得再次哭了出来,新月生怕扯疼了她,一步向前,将她半边身子都拦了起来,二人之前只有一步的距离了,柴宁安依然不肯放手,新月低下声音,道“你,是容映的手下。我且告诉你,你若不放手,我明日,就让你死。你试试?”
“我与殿下毫无瓜葛。”柴宁安否认着,但是有些颤抖的声音,还是出卖了他。
“如果,柴家知道你攀上了,他们送出一个郡主,才仅仅是个侧妃,搭上一丁点关系,而你,作为被柴家遗弃之人,却成了容映的心腹,他们会怎么做?”新月也冷下了自己的声音“你只要放了我们离去,有罪就往我头上攀,我就记下你这个恩情,还有,我与你一个好消息,关于,柴璧之的好消息。”柴宁安听到柴璧之的名字,手果然就松了下来,新月乘机拉过了敏慧,把她送上了车。
新月给车夫使了眼色,让他在街口等自己。
马车安全离开,新月也就坦然了起来,后退了一步,柴宁安一直在看着眼前这个女子。她素衣长衫,宽大的袍子,面上虽然有急切之色,但也能够保持住冷静。
柴宁安开口问“何事?”
“柴璧之被柴王爷送入了南营,也就是,江家的麾下。江家的镇北侯爷刚刚去世了,可是他们家的二女儿,原本晋王妃的亲妹妹,也要与柴壁君一样,嫁入晋王府了。因为家中有丧,肯定要晚一步,才能嫁进去,那时候,晋王府想必柴壁君就已经站稳了脚。你说,让现在刚刚失去了主心骨的江家人知道了,会作何反应?”
冷淡如柴宁安,再听新月说完,也是猛地皱起了眉头,眼神中的错愕,也没能瞒住新月的眼睛,新月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柴璧之的下场。
“他该死”新月回答了柴宁安的疑惑“三年前,他醉酒纵马,就在前面不远的朱雀大街上,骑马踩死一老一小两条性命,又以因为这件“小事”而受到了惊吓,而活活打死了讨公道的老汉,一日就伤三条性命。可是这三条性命,也不过赔给了这老夫妇二人,贪赌嗜酒的儿子,一千银票,让儿子去官府撤案,一日天牢都没有去,就无事逍遥了。第二年又故技重施,这次死者的亲属说什么都不肯撤案,才被判了流放。这不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。我是怎么想的,自然不是很重要,只是,我想这是对你很重要,若是有朝一日你成为了柴王爷,或许我还要仰仗你呢。”说着,新月拱手一礼,随后神情淡漠的离开,她并不是什么好的,美的角儿,她相信恶有恶报,若是这恶报迟迟不到,那既然有机会,就让这恶报,来的早一些也好。
看着新月离去的背影,有风吹到柴宁安的身上,他觉得有些冷,眼睛也被风吹的有些干涩,但是他就是移不开,落在新月身上的目光,从看到她第一眼就是如此。
柴家,柴王爷?还真是陌生又熟悉的称谓,他们就是害的父亲郁郁而终的罪魁,也是害得他,一路受困,受尽欺负的祸首,他心里的恨意已经掩饰不住,如此机会来了,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