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映躲闪开后,手里依然抓着新月的手,拿起一边的药瓶,低声的说“别动,我给你上药。”
新月被他挟着,又不得不坐回了刚才的位置,见他低着头,用棉布先擦去了血水,又用棉布沾了点酒,正要往新月皮肤上涂,手又顿住了,看了她一眼'“忍着点。”
新月正心戚戚的回想自己刚才在痛疼的趋势下,做了什么蠢事,这会倒是安静了下来,点点头“好”
如此,容映才伸手,将酒液涂抹在新月的伤口上,只见新月皱了皱眉,又尽量快的把药膏抹在了新月的手上“想你那天,骨头都摔断了,一声疼都不喊,还有刚才,那么热的水烫了手,都没见你有什么反应。现在这一点点的皮肉伤,倒是疼的要了你的命,还有你额间的这道疤,如此深和长,还不疼晕你?”
新月见他手纤长有力,却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,用了最轻的力,眼神也极其认真,想了想后道“何必将自己的痛苦,置与外人看,外人看了也只会嘲笑和轻慢。”
容映听了,难得赞同的点点头“是这个道理,好了。”只见他双手在纱布上打了结,如此就算是包扎好了。
新月看着自己手掌,被他包裹的严严实实,就算是有个大口子在上面,也不看不出来了。新月笑道“你也包的太小心了吧。”
“留了疤就不好了,好了,让你的侍女给我带路吧,我要去休息了。”
“你的胳膊不包扎了吗?”新月看着他的胳膊,容映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,道“没什么大事,走吧,带路”新月指了指翡儿。
翡儿见新月点头,于是提了灯笼,带着容映,去往他今日要住的地方。
片刻,翡儿从容映的房中出来,手里还拿着容映刚才穿的衣服,新月见衣袖的部分,已经沾了半边的血,此时血已经干透了,新月看着这些血皱了皱眉“还说伤的不重,这半边袖子都湿透了。”
“姑娘,给奴婢吧”说着,翡儿转身去洗干净这身衣服。
“姑娘,水已经放好了,您可以洗澡?”
新月点头“走吧。”
走到浴室,新月浑身被温热的水包裹着,在这寒冷的冬日,没有比这水中更舒适的地方了,颦儿跪在新月身侧,先把她包裹着纱布的手放在池子边,盖上沾布防水,又拿了细齿的梳子,给她洗着头发。
新月抬头看向颦儿问“今日吓坏了吧。”
颦儿本想否认,不想让新月担心,思考片刻,还是点了点头“奴婢吓得魂都要丢了。”
“连累你了。”说着,新月用手拍了拍颦儿的手。
“只是,姑娘您今日怎么了?”颦儿今日一直和新月在一起,对于新月今日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