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丽儿出去,新月看着手里,刚刚续的青梅茶发呆,她反复在想王氏,因为她在王氏的身上,看到了的一些事情。
“在想什么?”孔茂看了新月一会出神的样子,突然说话,还真是吓了新月一跳“你还在?”
“这是我的房间,我不在这里在那里?”孔茂见吓得新月是花容失色,突觉的有些好笑。
“这里是珊儿的房间,你不是和珊儿分房?你要是没地方去,就回你的房中去。”
“那里先告诉我,你在想什么?”二人自小一起长大,说起话来,自然也是比常人随便舒适一些。
新月正觉得心里郁结,与孔茂说说也是能纾解纾解的,于是,问道“你父亲,对你的继母,一直都是这样吗?”
这话,倒是问住了孔茂,孔茂认真的想了后,点了点头“从我记事起,就是这般。有时还不止这样。”
“比如呢?”
“家中,后府的事情,虽然一直都由王氏在管,一向做的也不错,并没有错漏之处,这些年,尤其是我娶妻之后,王氏对待我和珊儿,表面上还是不错的。但是只要我父亲一过问,王氏就如临大敌,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,父亲一问,她就好似喝了吐真药剂一般,把她觉得自己做的不妥的事情,从头到尾说一遍。这些年,珊儿也没少看她的笑话,就连王氏自己的儿媳,也是因为此,并不怎么尊重她。所以,总的来说,这王氏也真的有些可悲。”孔茂说的很是客观,更多他没见过的事情,只怕会更糟
新月叹气“原来做人家的继母,是如此可怕的事情。”
“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,还由此一叹?”
“这事你先别告诉珊儿,太后的身子最近越发的不好,她有意在她过身前,把我指给她的外甥,也就是江晚侯爷的二儿子,江扬江大将军。”
“江世叔?他不是与我父亲和你父亲一辈的人吗?”孔茂听了以后,脸色微变。
新月见他如此吃惊,想来别人更不会接受这件事情了“是啊,他今年三十有五,还有个十岁的儿子。我只比他儿子大十岁,如何能做好一个继母。”
“你竟如此泄气?”孔茂从成年后,就没再见过新月泄气,闹着不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。
“我好不容易从豫王府这个泥潭里出来,又要被推着进一个新的泥潭,总之,反正都是在泥巴里打滚,想当初,我又何必折腾这么一番。”说到底,新月是真的很泄气。
“你不想嫁,太后还能逼你?”孔茂觉得现在毫无方向,跟一只脱了水的鱼一样,毫不挣扎的样子,还真是有些,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