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计划告诉容昭?”
“怕啊,但是依照容昭的个性,他定是会一个人前来,到时候你如果说错了一个字,我就让他死在这条跑马道上”说着,容映轻松的指着山丘下面的一条宽阔的山道“这道合了你的心意。”
“你敢,这可是金陵,你在这里就敢杀人?”是了,这样满眼雾气有泛着寒光的容映,才是梦里自己熟悉的那个人。
“傻女子,有时候杀人,是用不到我的手沾血的,你看,这次的事情,不是就一滴血都没落在我的手上。”说完,如同来时一样,容映往相反的方向,打马下山了。
颦儿这才走到新月的身边,将披风披在新月的身份“姑娘,这山顶上入了夜,还是有些湿冷的。”
新月摇摇头把披风取了下来“我们下山去吧。”
“刚才晋王爷不是说太子殿下要过来吗?”颦儿又往下面的山道上望了望,并没有见有人骑马而来。
“他一定挺累的,我们就不要他走那么远的路了,我们去山下等他。”新月觉得自己听奇怪的,明明也是把太子当自己的哥哥一般,为什么,却没有想劝一劝他的念头呢。
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,新月慢慢的走着,倒也没有分出什么不同来,只是忧心忡忡,在思考自己究竟要如何做。
“姑娘,您这总是叹气,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啊。”颦儿眉目紧皱,替新月忧虑。
新月顿住了脚步,看着前面正在骑马而来的容昭,对颦儿说“来了。”
“真的是太子殿下呢”颦儿就着已经昏暗的天,还是看见了骑马而来的人,就是一身戎装的太子。
新月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。那可是这天下,最尊贵的人之一,但他面对自己的时候,总是勇敢而来。这时新月倒是看透了自己的愚蠢,如果没有最近的变故,他就是一方的天子,何须自己这个所谓的“皇后命数”的人帮衬。
“你哭什么?”容昭跑马赶到,见新月已经泪流满面了,还未到她身边,就从马上下了来,小跑着过来,他身上的鳞甲咔哒作响。
“风,风大”说着,新月揉着眼睛,嘴硬不肯说自己哭了。
“这风倒是奇怪,专等着往你眼睛里钻…新月…”容昭正低着头看新月的眼睛,就被新月一把抱住了“昭哥哥”
新月隔着冰冷的鳞甲,感觉到容昭笑了“恩,是我。”
“你别去了。”新月隔着这身鳞甲衣,感觉不到他身上一丝的柔软之处。
容昭伸手,把自己胸前的护心甲解了下来,没了那冰冷的钢铁片子,容昭的胸口,温暖的如同暖阳“你现在才说?”
“恩,我想赌一把。”新月的脸深埋在容昭的怀里,但是簌簌如落珠的眼泪,还是没满足容昭的眼睛“新月,不要任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