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流下了泪,喃喃自语:“我不要什么报仇了……”
“不报仇?”她的语气顷刻之间变得刻薄,“不报仇汝还能作甚?汝苟活下来的意义,不正是为了给族人报仇吗?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她望着濮阳即墨,一字一句道,“不只是为了报仇,还为了……”
“不可理喻!”她吼道,而后却又一笑,“随汝喜欢吧,反正吾素来下手极准,又加上他毫不设防,这小子又不及汝之特殊,一击下去,必死无疑。他死了,汝便再无顾虑……”
“住嘴!”她对着空气一吼,几乎声嘶力竭,她慌乱的想要捂住伤口,却只是徒劳的让自己的双手沾上更多的血。
“对不起,即墨……”她无力垂下手,“对不起……我不该轻信她的话,不该单纯的以为她会放过你的……明明……明明你是无辜的。”
此时,一双手开始为她小心擦着泪水,一面心疼的笑道:“我没事,别哭了。”
“即墨?”她无光的眼神仿佛得了什么救赎一般,“即墨你……”
“韵儿这表情,是希望我有事吗?”濮阳即墨无力一笑,又接连咳了好几口血。
“我哪会希望你有事儿啊!”她慌忙呵斥道,“别乱动,我扶你回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濮阳即墨笑着拒绝,“韵儿只需将我扶起便可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!”她急的快哭了,“怎么可能没事!”
濮阳即墨只是一笑:“你这么小的身板,压坏了我不心疼啊?”
“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弱呀?”她破涕为笑,“别推了,此事怪我,让我赎个罪罢?”
濮阳即墨这才没了声响,此时的他,本就是强弩之末,硬撑着罢了。不过,能将韵儿换回,这伤,也算值了。
那个韵儿因为太过心急,慌慌张张的没注意,可一旁的韵念却是看得清清楚楚,濮阳即墨的伤口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明明穿过了心脏,却只流了这么点血,而且似乎此时已经没有继续流血了。
这种可以称得上逆天的愈合能力,已经是无法解释的存在了。
即墨他,究竟是什么?
之后几日,那韵儿一直待在濮阳即墨身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,濮阳即墨也不知为何,自那日受伤之后便尤为渴睡,多数时间都不是醒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