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朔表示,若是自己一纸诏书下去,那岂不等于白白将皇位予他了吗?
如今,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,只有养精蓄锐,才可以将自己这个孽种,彻底铲除!
这么一道指令下来,把众人打得有点找不到北,为何陛下会突然要求暂时休息一阵子?又为何一定要太子来顶替这段时间?
而此时,冥府,墨香斋——
“主人,府门外有个姑娘点名道姓的要找主人您,气势汹汹的。”胡栓犹豫了一下,咬牙道,“而且如果我的直觉没错的话,那人,比国师大人还厉害,我打不过,也赶不走,只能把她安排在客厅了……”
“这么一大早的?”冥清幽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,打了个实实的哈欠,而后才慢慢悠悠的下榻,胡栓见此,立刻上前为他穿衣,待衣裳穿好后,冥清幽理了理衣领,这才不慌不忙道,“那就去看看好了。”
待冥清幽到客厅事时,洛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,桌上的点心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杯子里的水也已经饮尽。
“哟~冥王架子挺大,连吾也敢怠慢。”听见动静,洛扬懒懒的抬了抬眼皮,冷冰冰的开口,“看来,你是想让你的阳寿再短些?”
“哎!怎么说话呢!”胡栓立刻打抱不平道,“主人可是这儿的主子,你作为一个客,怎么能这般逾越规矩!”
“吾,便是规矩。”洛扬不屑一笑,满是专横跋扈,准确的说,是自信,与生俱来的自信,“何时轮得到汝在吾面前说三道四了?!”
几乎是在一瞬间,胡栓感觉到了一种威压,那是对灵魂深处的威压,让人喘不过气。
胡栓不甘一哼,没了声响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,不和你一个小小姑娘家计较!
冥清幽也大概看出了胡栓的难言之隐,只好上前陪笑道:“敢问姑娘……”
“吾只说一遍。”洛扬不等冥清幽问完,自顾自开口,语气冰冷,“吾是濮阳即墨的母上,因为濮阳即墨如今还不愿同吾离开,吾便顺着他,这地方,便是他让吾来的,他说不久他就会过来。”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搞得冥清幽更是云里雾里的了,洛扬说了什么,他没太听清,他唯一听清的,就是国师大人马上就会回府了。
这可是好消息。
至于这姑娘和国师大人的事,他没理由,也没资格没兴趣去掺和。
冥清幽面不改色,谈笑自若:“既然国师大人将要回府了,而姑娘似乎和国师大人挺熟,这样吧,我为你安排个住的地方,先暂且在此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