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着急趴窗远眺,却见与我所行相反方向的街道上——
夜浔和宸王此刻危襟正坐在那辆被掀翻的车顶盖的敞篷马车内。
两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出行方式,再加上不俗地相貌,沿途吸引茶楼酒肆的姑娘与太太不在少数。
他们所行之处皆是一片尖叫惊呼,欣喜之余,姑娘们个个捧着红润的脸大把大把地往马车里抛洒着香囊和手帕。
那可真叫一个盛况空前,热闹非凡。
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,只好重新坐回了马车立。
相比较自己所行的平平无奇的一路,偶尔还有个别体格蛮壮的农妇因为马车途经,影响到了自己的买主光顾,而对我嗤之一啐。
一股莫名而来的惨淡之情沿着我背脊骨油然而生。
不几时,外面的喧闹声渐息,马蹄子踏着石板地走出了一连串利落干脆的“叩叩”声。
马车走了一会便停下了,前头遥遥传来了句,禁军侍卫声音浑厚地盘查问话。
又过了片刻,随着驾车的马夫困惑地“咦”了一声,我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又重新走动了起来。
我刚想拨开窗帘一看究竟,却早已经有一双芊芊玉手先我一步,在外面牵扯住了马车的帘子。
我赶紧转身想要拨开看另一边的车窗,却也是同先前一般,被人用手从外面将帘子拉扯得死死的。
我的手被迫僵停在了半空之中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此处正经过为太皇太后祈福的得道高僧,盛阳修为醇厚,依照规矩,圣女并非我国子民,理应避退,多有得罪了。”
明明是只妙龄少女的手,传来的却是个年老宫人尖细这嗓子的解释。
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我再执意想要拉开车帘就是我的不对了。
于是我只好释放些灵力在皇宫周遭粗略地探寻了一番,说什么法事佛会,不可亵渎?
统统都是子虚乌有,全是这些宫人为诓骗我而编纂出来的假象。
说句大言不惭的话,就他们口中的那位得道高僧,我前面拉车的马都比他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