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赶紧连飘带跑追上去,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同他理论:“你知道我方向走反了为什么不喊我?”
他目不斜视与我答话:“白大人不是知道路吗?”
我这满腔幽愤登时被这凉水浇得连烟都没冒:“啊?”
他斜眼看我,似笑非笑。
我当即噤声。
好吧,此事是我卑鄙在先,没有伤敌,自损八百。
一路无言无语,我们顺着铃铛声的指引来到了一坐村寨之中。
老远就能瞄见在那茅屋草舍的重叠掩映下,一座略为宽敞的小院阴氲罩顶,轻微但且刺鼻的腥邪之气在村里蔓延。
那房子是明显的凶恶之巢!
也不知道那家人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东西,让这村寨四周都环绕上了一股压抑之气。
久居于此,必然会霉到骨子里,久而久之甚至会有血光之灾。
这里的气息让我脑中渐渐浮现出了几日前那个乱葬岗的情形。
我抬头看了看夜浔,只见他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前方的阴氲之上,眉眼间俱是冷淡。
不会吓得说不出话了吧?
我轻手扯了扯他的袖子,心里念着他初次上手,有些胆怯在所难免,遂善解人意地安抚他:“要不你在这里等我?我去去就回!”
他牵了牵嘴角,并不答话,旋即负手飞身径直就往那小院去。
我劝他不过,无奈也紧随其后飘了过去。
这小院子的一圈都被符咒缠得密密麻麻,显然这村子为了镇住里面的东西,着实花费不小。
夜浔已经在这四周下了结界,前院的符咒虽然对我们而言算是九牛一毛,但毕竟是镇邪之物,我们之后在院内施展术法咒印会受干扰,所以不得不将其法力消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