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奇笑笑:“行了,都知道你最心软的。”
说了这句忽然想到:幸而林森给自己打发做事去了,若是他在场,只怕更要对黄夫人大献殷勤。
但是,有的女子并不像是表面上看来一样无辜无害的,比如之前的春日,她可以装作小白兔,但也可以成为吃兔子的狐狸,比如黄夫人,她是侯府掌事的侯夫人,人人见了都要赞一声贤惠淑德大家风范,但这风范底下,却也有风雷的手段。
想到这个,无奇不免又想到自己的母亲阮夫人。
阮夫人也是个外柔内刚的,但她又绝对不同于黄夫人。
比如,像是黄夫人这种不动声色而除掉外室的手段,阮夫人虽然可以做到,但绝不会去做。
她根本不用操这方面的心,毕竟郝四方是绝对不敢在外头拈花惹草的。
想来想去,幸而父亲不是荫廷侯这种风流成性的货色。
不过又一想,倘若郝四方是这种货色,阮夫人大概也看不上眼吧。
蔡采石清清嗓子:“现在咱们该怎么做?都不知道荫廷侯现在是死是活,对方送一根手指来有是想干什么?”
无奇说道:“荫廷侯一时死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无奇道:“因为凶手绝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。”
她可以想象,那个人,应该是想一点点地折磨荫廷侯,而送来手指,便也是想让整个侯府感同深受,让侯府的人尤其是黄夫人,陷入痛苦跟惶惶不安之中。
所以这只是个开端。
荫廷侯醒来的时候,眼前一片漆黑。
他试着动了动,才发现手脚都像是给捆绑着,眼睛给蒙住了,甚至嘴里也不知道给什么东西塞住。
他竟是看不见,也不能开口说话,更加无法动弹。
荫廷侯只记得自己接了一封信,信是知府衙门的王捕头叫人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