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北浑身打了个寒战。
那个哭声——果然存在着?
而且——能听见自己说话?
他连忙看向金鱼族人,他们还保持着跪祷的姿势,没有察觉分毫。
这么说,在这个幻境中,金鱼族人听不见也看不到自己,同时听不见那神秘的哭声,可是自己能听到有人在哭,而且——
细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你能……听见我?”
简直见了鬼!
声音明显从头顶的东桑树枝传来。
祁北连忙仰面去看。
夜色下的东桑岛尽管点燃了火把,可祁北仍旧不能借着微光看清树上到底是个什么人,可隐隐约约,他的确看到个身影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……”那声音把名字报到一半儿,又开始哭,“呜呜呜……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啦。”
祁北纳闷儿:“你为什么总在哭?”
“因为……呜呜……因为我现在的形态是……呜呜,他们都听不到也看不到。”
“他们?”祁北指指金鱼族人,“他们吗?”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