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努力工作,挣钱养她。”
“开玩笑吧你,人家一顿饭钱,等于你一个月的工钱。”
祁北豪情万丈,窝着私心,夹带私货:“所以咱们戏团得加上我的‘飞鼎’大戏!”
晓晓算是看穿了他存心不良,鄙夷:“飞个毛的鼎。你那‘飞鼎’已经被太史府否了。师兄你是不是傻,都跟你说了鼎这个东西,不能随便乱动。你在风临城,就要飞太史老爷的镇国鼎,你在君安城,还要飞君安城主的九五至尊鼎,你是不是不想活了,不在乎脑袋掉地啊?”
“就是因为没人看过‘飞鼎’大戏,才要演出来给人看。看的人多了,咱们就能挣钱啊。”
“算了吧,挣那一点儿小钱,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。百灵夫人要是真的跟了你,一天不到就得给饿死。”
“师父总是讲水滴石穿的力量。我苦练十年的‘飞鼎’大戏,也是这么磨出来的。钱啊,我相信不是问题,慢慢攒,总能积累下来的。”
“攒钱?呵呵。”
说到攒钱,晓晓简直气出个苦笑来。百戏团本来就没什么钱路,靠着吐火、上刀山下火海、变脸着一些戏码,一出出挣辛苦钱。师兄祁北虽然跟着爹爹学了些戏目,但吐火有王老伯,变脸是自己,二师兄是刀山火海,大师兄几乎包揽了剩下的戏码,真正分给祁北师兄独子上演的戏目,目前还没有存在过。简单来说,祁北就是百戏团打杂加候补,某天二师兄拉肚子,可能会叫祁北上去顶替一下。依这个安排,每次上演一出戏码,主演都会多拿一点儿银子,故而祁北师兄只能拿到戏团中最少的银子。
这,大概也是为什么,祁北费尽了本就不多的脑细胞,硬生生琢磨出个独家原创的“飞鼎”大戏,本想靠它挣上一笔,可惜鼎这种祭祀器具不可随便触碰,祁北又不肯妥协去“飞石头”,故而“飞鼎”大戏走到哪儿都碰钉子,是阔斧砍刀的首选。
祁北不服:“没有更多收入来源的时候,我就节流,我少吃一个饼,就能攒下几个铜板。等日后‘飞鼎’大戏上演了,我就能赚很多很多银子,没准儿还有金子!”
“这回是你先说饼的。我可记着呢。”晓晓翻白眼,比划个指头“一”。
她继续说:“我看你这‘飞鼎’的戏,没门儿啦。你攒钱到死,够她一只耳钉吗。”
祁北豪气之情不减不灭:“那我也要攒!积少成多,再小都不嫌少。好师妹,再帮我去跟大师兄、二师兄说一说,这回来风临城,就加上我的‘飞鼎’大戏吧。我嘴笨,不敢跟他们开口。我想演给她看呢。她、她她她……看了……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