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着急?”景逸缓了缓心神,看向燕蒹葭:“公主明日就出发?”
燕蒹葭扬唇笑道:“若是再晚,被父皇知晓,恐怕是插翅难逃了。”
说着,她便很快起身,同景逸道了一声别,便消失在他面前。
望着燕蒹葭渐渐消失的背影,景逸终究是没有再说话。可不知为何,他总觉,此次北垣之行,或许……有些东西会被改变。
至于是什么,谁也说不准。
……
……
翌日一早,天还没亮,燕蒹葭便领着亲信,朝着城外而去。
她手底下的暗卫虽说是燕王所赐,但如今他们真正的主子,早就成了燕蒹葭。故而她离去的极为顺遂,一直到燕王察觉燕蒹葭不在燕京,已然是午后。
饶是心思七窍的燕王,也不曾想过燕蒹葭会这般行事,可相较于明目张胆的追人归京,俨然封锁消息,佯装燕蒹葭尚在公主府更为妥当。
燕蒹葭行事嚣张,为人跋扈,京中想杀她之人无数,若是此等风声放出去,恐怕又有一大批人前去追杀。
因此,燕王秘密封锁燕蒹葭离京的消息,同时派了楚青临前去。理由是,骠骑大将军魏峰突染风寒,只能留在府中歇息。
魏峰也是人精,听燕王下了这么个命令,便干脆躲在府中。正巧,他孙儿方才出世月余,留在府中做个城职的祖父岂不是美哉?
楚青临临危受命,倒是很快整装待发,离开京城。
五日过去,两人并未碰面,前后脚半日多的功夫,其实很难能够碰着,毕竟燕蒹葭亦是快马加鞭,赶去北垣城。
她很想知道,此次北垣之行,自己到底是怎么解决楚青临这个麻烦的,或许是她提前抵达,某个暗夜之下,埋伏杀了楚青临?
就在燕蒹葭百思不得其解之际,她心中的困惑,很快便迎来了解开的契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