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微微紧张,张广洲还是再次掀开白布,道:“国师请看这儿。”
“割腕?”燕蒹葭盯着怜月右手手腕那道极深的新伤,猜测道:“与那杀人狂魔有关?”
据说,惨死在杀人狂魔手中的姑娘,大都是右手手腕被割,榨干了鲜血而亡。如今怜月右手手腕的伤势,倒是极像那杀人狂魔所为。
张广洲道:“下官以为,是有人刻意布的障眼法,假借杀人狂之名义,妄图逃脱追查。”
“张大人何出此言?”楚青临道。
“那些成堆被发现的姑娘,皆是鲜血流尽而亡,手腕处的伤口也是死之前造成的。”张广洲道:“唯独怜月姑娘,她手腕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。”
因为是死后造成的,所以流的血并不多,可以说迷惑人心的法子,过于漏洞百出。
顿了顿,张广洲又道:“下官以为,行凶者应是怜月姑娘熟悉之人,最有可能是云良阁里头的人,再者,怜月姑娘颅骨呈由上往下碎裂趋势,可见此人身量比怜月姑娘高。”
一个高于怜月的男子或者女子,以居高临下的方式,用凶器杀人。
燕蒹葭睨了眼胸有成竹似的张广洲,忽而笑道:“就本公主所知,行凶者最可能是张大人的胞弟,张广易。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,”楚青临道:“张广易的确比怜月姑娘高一些,而且昨夜张广易与怜月姑娘结了仇……”
扶苏道:“不过,张广易似乎与怜月姑娘算不上可以夜会的交情。”
夜半私会,不惊动任何人,可见两人关系匪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