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瑾元对云笙一笑,放下帘幕,马车再次驶入前方。
她转身看了看这临州城,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,但是心中已经没有什么不舍了。
她要找到人,她的出生和归宿都不在这里,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一处陌生的地方。
……
在一处隐秘的宅子里,一个威猛高大的男子站在窗前,男子一双银瞳潋滟,目光不动,似乎在出神。
他手中轻轻地拿着一张信纸,粗砺的手指微微摩挲,似乎很珍惜。
信纸上面的字行书娟秀淡雅,但又有尖利锋芒,隐隐透着一股大气,一眼便知这执笔人非非凡人可比。
王可心从一处门出来,心中爽快,这王府都覆灭了,还有京城的两个叔父家也遭了殃。
她一看到银风发呆,就嗤笑道:“公主给你来信了,说什么了?”
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银风回神,看着她,眼里闪过一丝厌恶,他淡淡地说道:“云沥已死,云府已灭,公主说临州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出云笙,今日回汴城,公主会亲达汴城与我们汇合。”
信里面提到,云笙八成也去了汴城,他对此深信不疑,因为公主就是世界上最为聪明的女子。
王可心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,去了汴城,就更加好玩了,反正这里她也呆腻了。
她也是尊敬公主,公主就是她心目中的神,想到能在汴城与公主相见,她心里也是一阵激动。
不过,她带着几分不屑鄙夷的目光看银风,“你几次三番地失败,等着去汴城受罚吧!哼!”
银风眸光微微闪动,看着王可心,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,若不是公主,他早就将她千刀万剐……
翌日,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,这郊外风光一路青山绿水,景色宜人,也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赶路人,几辆马车或牛车,或许还能看到繁碌的商队。
其中一辆小小的装着牛草的牛车上,躺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,神情潇洒,似乎刚刚才醒,她眯着眼睛用手挡住阳光。
此人便是云笙,她慢慢地起身,对着前面赶车的老伯问道:“老丈人,那驿馆快到了吗?”
硬朗的大爷抹了一把汗,中气十足地说道:“小郎君莫急,还有一刻钟左右便到了。这条路老夫走了多年,熟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