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峰儿,你已识得不少字,先拿去看,遇到不懂的再来问。”
玄苦打发走乔峰,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。
随缘沏了茶,端起一杯慢慢的饮着,等着玄苦开口。
“随缘,你说,我若发现寺里有人破戒,该不该说出来?”
随缘放下茶盏想了想。
这时候老方丈应该快要圆寂了,正是选继承人的时候,如果是一般的僧人犯戒,玄苦必然不会这么痛苦犹豫。那么犯戒的僧人应该是与他关系要好的僧人。
玄苦与玄慈是师兄弟,平日里关系十分好,所以,玄苦是发现玄慈跟叶二娘的事儿了?
叶二娘这时候不应该跟段延庆混在一起了吗?玄慈也已经幡然醒悟,老老实实准备继承师父方丈之位,他是怎么发现的?
想到这儿,随缘摇了摇头。
“此事你不该来问我。应该问你自己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应该说出来,就去说,觉得不应该,就装作不知道吧。”
玄苦沉默下来,开启了饮茶机器模式,一杯一杯地饮着茶,一壶茶很快被他喝光了。
“好了,你找我来是论经讲法的,不是来喝茶的。”
随缘拦住了玄苦往肚子里灌茶水的动作,开口劝道。
玄苦摇头苦笑。
“抱歉。近日一直心绪不宁,恐怕无法与你论经了。”
随缘点了点头,也不在意,陪着玄苦饮茶。
既然不论经,说些别的也是好的。
两人闲谈中,玄苦渐渐从心事中走了出来。
一夜相谈尽欢,于朝阳初生之际,玄苦踏着阳光,潇洒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