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进入禅定,就是一夜到天明,神清气爽地跟着随缘做早课,如果不能,就干脆睡觉,第二天到早课的时间再醒过来做早课。
这是法痴这段时间的习惯。
法痴躺下不久,便浅浅的睡去。
夜越来越深了,透过破损的窗户纸刮进来的寒风,吹动着油灯,不断跳跃着,忽明忽暗。
“噔噔”
“噔噔噔”
法痴猛地睁开眼,侧身躺下,耳朵贴在了地面上。
“哒哒哒哒”
一阵阵轻微的响动通过地面传入他的耳朵里,法痴轻手轻脚地站起身,挥手扇灭了油灯,僧舍陷入黑暗之中。
“哒哒哒哒哒哒哒”
声音越来越清晰了。
是马蹄声!
法痴的独眼在黑暗中瞪得老大,眼神中泛着精光,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,趴在破损的缝隙上朝外看去。
窗户外,有火光传来。
借着火光,法痴看见一队骑兵正在寺庙外修整。骑兵规模约有千余人,全身黑色甲胄,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。
为首的那人似乎说了些什么,骑兵队伍里发出一阵哄叫,然后分出一半来散入了镇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