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咳嗽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止住。他扶着树杈疲惫的问道
“小哥儿,这里可是有一位法师修咳咳咳咳……”
一句话没说完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血沫子顺着嘴角滴落在了衣襟上。
老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,用鸡爪一样的手掌抹了抹衣襟,血沫子浸入布料,留下一个浅红色的斑点。
“云樵,让他进来吧。”
随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陈云樵沉默了一会儿,微微侧了侧身,让出一条缝隙来。
老人拱了拱手,似乎想说些感谢的话,话到嘴边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陈云樵站在一侧,沉默地看着老人一点儿一点儿地挪进院子,随手关上了寺门。走到随缘身后站定,一只独眼紧盯着缓慢挪动的老人。
老人终于挪到了随缘面前,脸上泛起激动的神色,接着又是一阵咳嗽。
“两年未见,施主苍老了许多。”
随缘冲着老人点了点头,坐在树下并为起身。
“知了,知了知了……”
知了似乎受不了老人的咳嗽,叫了两声后,从树干上落到了陈云樵的肩膀上,停了一会儿后发现好像落错了位置,叫着飞走了。
“法师还是一样的风采,不减当年。”
老人用手抹了抹衣襟上的血沫子,留下一个个斑点,感慨的说道。
随缘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来兰因寺找贫僧,所为何事?”
老人扶着树杈慢慢坐下,叹了口气。苦笑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