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随缘见陈云樵只有一只手臂不好操作,就把整理菜畦的工作让给了他,自己翻地。
但他刚翻了几下,就被一旁沉默的陈云樵赶了下来。
陈云樵一手抓住把手,腿上发力,轻松切入地面,比随缘费半天劲翻的还要深。
刷刷刷几下,一块地就翻完了。
随缘默默地拿起钉耙跟在后面,将土块敲碎,平整。
才做到一半,陈云樵已经翻完了,正跟在他身后,将松软的泥土摆弄成一块块四四方方的形状,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了上来。
两人整好地,埋下种子,又到了陈云樵表演的时间。
之间陈云樵将辘轳放下,停了一会儿后,仅剩的一只胳膊袖子翻卷,肌肉微微隆起,手抓住摇杆,舞的虎虎生风,辘轳被提上来,手掌松开摇杆,以迅雷之势抓住辘轳,一提一翻,水桶注满了水。
单手轻巧地提起水桶,大步流星地赶到菜田前,捏住水瓢,顺着菜畦洒水。
一块菜地不一会儿就浇完了。
陈云樵依旧没有停下,又把厨房里的水缸填满,这才把水桶放到水缸旁,一只胳膊甩了甩,将卷起的袖子甩下来,坐到了随缘的身边。
此时已经到了傍晚,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,正好可以远眺夕阳。
看夕阳西下,坠落群山之间,倦鸟还林,栖宿古木之上。一家子叽叽喳喳,很有意思。
“法师,您看到的是颜色跟形状,您听到的器乐人言,是声音,闻到的是香味,尝到的也是味道,感觉到的是感觉。”
随缘点了点头,今日的陈云樵真的给了他惊喜。他还以为这个问题陈云樵至少要几天后才能回答上来。
这个问题也许问一个没有接触过佛法的人,他的回答也差不多,甚至还会更全面,因为陈云樵所说的闻到的是香味儿,在世人眼中香味儿之外还有臭味儿,看到的也不一定只有色彩跟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