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令白乐天想起了皇帝驾崩的那个晚上,李少监命令他记录皇帝是中风而死。可皇帝明明不是中风。
白乐天沉默了下来。整个人备受打击,显得十分萧索,
历史不可信,那他该信谁的?
他的长恨歌该怎么写?
“这些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空海问道。
黑猫刚要开口,又闭上了嘴巴,它一双猫眼瞪得大大的,一丝痛苦的神色闪过。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石棺中贵妃的求救声,十指抓挠石棺棺盖的声音。
“呜~~~~~喵~~~”
黑猫嘴里发出一阵凄厉地惨叫,一爪子抓进了陈云樵的眼眶。
“啊~~~~”
“我的眼睛~~~~”
陈云樵努力控制了这么久,结果还是丢了一只眼睛。顿时弯腰惨嚎起来。
随缘叹了口气,眼见黑猫凶性被激发出来,又要去抓陈云樵的另一只眼睛,心念闪动,经文绕过陈云樵,灵巧的编织成了一个笼子,把黑猫困在了里面。
“你再发凶伤人,就不要怪贫僧不讲道理了。”
随缘警告了一声后,蹲下身来查看陈云樵的伤势。
陈云樵的左眼成了一个空洞,内里的眼球连带着眼皮,全部消失不见。陈云樵捂着空空的眼眶,血水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。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,很快变成了小声的哼哼。
随缘起身,走到了被困住的黑猫面前。
陈云樵这边有空海跟白乐天帮着包扎,他也帮不上什么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