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时，初蘅才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。
少年这副垂着眼睛委委屈屈的模样, 倒真有几分像个犯了嗔戒的小和尚。
张校长看了一眼季褚，然后又转向初蘅, 脸上还带着笑。
“初同学, 你认识他吗？”
初蘅点点头。
季褚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, 嘴唇动了动, 想要说话, 但最终还是没吭声。
张校长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她问初蘅，“所以，你们俩算是什么关系？是已经恋爱了所以向学校申请，还是说……只是单纯的单方面骚扰行为？”
初蘅一愣。
她原本以为来校长办公室就是单纯来挨骂的，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。
她知道，学校肯定请家长来了，到时候季褚他爸爸要是知道儿子“骚扰”女生，估计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。
沉默了好几秒，然后初蘅低声道：“……他没有骚扰我。”
张校长听见她这话，笑了笑，“你们现在这些小朋友也真是有意思，我刚才问他怎么回事，他说和你没关系，是他骚扰你。”
初蘅忍不住瞪了一眼旁边一脸倒霉相的少年。
正说着，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。
来人正是季正诚和褚晓。
原本学校请家长这种事，向来都是褚晓来处理的。
但前几天季正诚才将这个混账儿子揍了一顿，现在又听说居然是附中来请家长，当下便气得非同小可，跟着一起来了。
初蘅一看见季正诚，就知道自己先前的担心成了真，恐怕季正诚又要对着儿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揍。
张校长笑着将之前的事情说了，然后又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