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说心里的那个人,自己连头发丝都比不上,这会又如此,真真是狡猾至极。
冷千杨闭目调息,压住心底那丝隐秘的不悦和烦乱,淡淡地说:“问题是什么,姑且说来听听。”
云棉站在垂泻的纱账外躬身说:“宋长老在门外候着,说有要事求见。”
寝宫可从不接待外臣,苏青之整了整衣衫,吩咐道:“拿屏风来挡着。”
宋紫云走进寝宫,推开屋门见那隐隐灼灼的屏风后面坐着魔尊,而案几旁坐着喝茶的男子果然是冷千杨。
这个骚包小白脸也配坐在那里,他可不信此人深夜来访,就是来喝茶的,这个贼子嘴角都流血了!
刚才屋里经历了什么旖旎风景,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。
苏青之可没那么多的耐心等宋紫云踌躇,她转着手上的匕首淡淡地说:“宋长老去而复返所谓何事?”
大不了就是被她责罚,宋紫云狠狠地剜了一眼冷千杨,沉声说:“魔尊以前赠与属下的特权是否还作数?如果作数,还请兑现。”
特权?冷千杨想到那句腰好的评价,心想还能是什么特权,自然是心知肚明的那种。
这种念头一起来,他忽然觉得,手里的那杯寒叶茶变得滚烫无比。
一时情动,哼,这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!无耻下流的女贼子。
特权?苏青之一脸迷茫的看向云棉,见她也是不知其解,思索了两秒说:“且说来听听。”
云棉恭敬的捧上一个金丝楠木宝匣,苏青之打开盒子不禁呆住了,里面放了数十块锦帕。
每一个上面都是一个胭脂印,红润饱满,鲜艳欲滴,难怪他今日会跳劲舞赔罪。
这都是原主收揽人心的好手段,这等衷心又深情的臣子,自然是最好用的一把刀。
但是因爱生恨的事情屡见不鲜,保险起见还是问清楚的好,本尊可不想有一天被人砍死在寝宫里。
苏青之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,看着宋紫云一脸认真地说:“紫云,你的心意本尊都知晓,只是情之一字,向来都是把双刃剑,如若精诚所至,金石开不了,你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