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!你干什么?!”
苏老似乎清醒了一点,打了个酒嗝,不耐烦。
“你跑什么跑!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吗?!”
看不起?
她什么时候看不起他了。
时梦身上只穿了件睡衣,做好随时跑出去的准备,她伸手抓过旁边的外套披上,和老爷子中间隔了一张床。
“你在说什么,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。”
老爷子醉的不轻,那么大的年纪,喝的满脸通红,再加上年轻时胡乱糟蹋的身体,总给人一种随时都快不行了的样子。
他站不稳了,就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,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大腿,在时梦惊恐的眼神下,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。
“你就是看不起我,顾家那个老东西肯定是知道真相了,接二连三的搞我!你说……嗝。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……”
时梦足足呆愣了十几年,才能相信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袁雅芳……
酒精的麻痹下总是能让人撕下伪装的面具,袒露真心。
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,一个他以前爱了又弃了的女人,多年以后,在他失意的时候,他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还是她。
怎么说呢,有些可悲。
袁雅芳可悲,苏老更可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