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身大红喜服坐在龙凤床上,而齐珩就坐在她对面的酒桌上。
“算着日子,温瑜是不是该到西京了。”齐珩喝了许多杯酒了,已经彻底醉了,眼睛盯着手里的白瓷酒盏,眼前都是两个晃动的圆口。
“是,已出齐都五百余里了。”
“陛下,夜深了,臣妾服侍您歇息,喝酒伤身,少喝些。”
齐珩推开过来扶他的霓姬,一个人继续静坐着。
“皇叔,其实对你挺好的。”然后又默念了一句,“儿时,皇叔其实对朕也挺好的。”
“陛下,您醉了。”
“朕知道。这个漫长的冬天就是一场醉,酒醒了,便什么都没有。朕的女人,朕的皇位,朕的南齐,就都没有了。”
“可是朕,却什么也做不了。不,应该说,这已经是朕尽力之后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那日百兽园看犬斗,齐珩曾经问过温瑜,白犬与黑犬究竟谁能获胜。温瑜给了他一个答案,而其实他心里本就有另一个答案。
南齐宛若年逾古稀的老狗,而呼延仿佛正值壮年的野狼。狗与狼再像,混在一起相争之时再类同,实际上,狗终究是狗,斗不过狼的。
这几百年传承至今的南齐古国千疮百孔已病入膏肓,即使再多几个治世明君,也挽救不了如此颓势了。
与呼延议和,归顺呼延才是最能保国祚绵长的,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这天下,属于齐国的时代终于要落幕了。又或者说,在齐国变成南齐又苟延残喘了百年之后,这天下终于还是等来了它的天下之主。
“不是朕输给了呼延良。”
不是。
齐珩攥着白瓷酒杯咬牙切齿,直到最后,白瓷杯托上淌下几滴鲜红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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