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她,怎么舍得呢?
“朕从前和你说过温都旧案与呼延良有关,他的手上未必干净,你不信朕。朕问过你做他的女人累不累,你说不累。朕今天还是想问,这情分当真就那么重要?”
这次,轮到温瑜饮酒苦笑了。
“霓姬在西京勾引过我家王爷,当时她同王爷说过一句话。”
她说,我原以为,大王爷这样的英雄,应该是能够脱俗的。
呼延良回问她,何为俗?
风月情爱,耳鬓厮磨。情浓时空念永久。他日情缘尽去,便不过是小山空阁。
“呼延良当日的答案,大概也是我今日的答案。我倒从不觉自己是什么旷世之才,或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可为。我本就不是什么脱俗之人。若是那良人陛下当真也遇上了,谁又不愿做个俗人?”
如若那良人朕真的遇上了?齐珩只是笑了笑,看了一眼转眼将空的酒坛子。
遇见过,可惜不是谁都有那命去做俗人。
齐珩笑,温瑜也跟着笑。一边笑一边继续抖着手往自己的酒樽里倒酒。恍惚间,好像想起了自己是曾经和他说过来着,待铲除摄政王齐裕一事事成之后来千秋阁喝庆功酒。
这是这酒好像多了许多愁滋味,全然没有庆功的喜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