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齐的事情看似结束了。
温瑜明白,有更深的一根刺,从此埋在了霓姬心里。
人类获得了爱的能力的同时,也必须承担复杂情感带来的痛苦。许多事情,霓姬没想明白,齐珩没想明白,到头来看得最通透的大概是齐裕了。
齐裕自己交出了那封原就是嫁祸他通敌的书信,也对这一切供认不讳。
他说,他是想借呼延人之力争夺皇位。
众臣哗然,一时之间,南齐政局动荡不堪。
齐裕被革去了摄政王的头衔,但保留了他宗亲王爷的封号,兵权收回到齐珩手里,禁足于王府。
这一切来得太过于容易,以至于齐珩都有些措手不及。
嫁祸通敌并算不上是太费尽心机的手法,齐珩原也没觉得有多少胜算。哪怕是在寿宴当天,哪怕是众目睽睽揭穿,可齐裕依然有死忠于他的部下,要卸掉他的兵权并不是如此容易之事。
“除非,是他本来就想如此成全。”
温瑜的千秋阁一下子倒成了热闹之地,齐珩带着徐朗和霓姬一同坐在一张圆桌前。
倪珺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跑进来,看了眼屋内的情况做了个鬼脸,立刻又跑走了。这几个人聚在一起,一看就是避之不及的麻烦事。
“这小丫头,可真是淘气。”倪珺打断了方才温瑜的话,“不过朕这身子倒是确实被她调理的有些起色了。”
“这丫头过几日就要回神谷山了,跑出去这么些日子,清欢大师该催了。”
“所以,温姑娘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?卑职率兵要搜查摄政王府时,是被府中人阻拦了的,看起来并不像早有准备。”
“齐裕素来周全,这种事又怎么会让护卫提前走漏风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