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,原来,是摄政王齐裕从前厅走出来了。
“大王妃,哦,不,太子妃也来了?”齐裕一身黄袍,颜色与齐珩的龙袍无异,区别大概只是在于齐珩的是五爪金龙,而齐裕的是四爪蟒。就同呼延的规矩一样。
说到底,这天下百年前原是一统的,自然许多规矩都相同。
温瑜今日特意打扮了自己,着了身艳丽华贵些的颜色,全套珠宝上鎏金嵌玉,头梳了呼延王室规矩里的髻子,斜插了一只金玉雕钗。
“是啊,今日这不来给摄政王道贺了。”
“顺带着,将齐帝陛下的礼给您送来。”
足足四大箱古玩字画,玉器珠宝。
“太子爷的那份礼呢?”齐裕冷冷别过头去,压根没给那四箱赏赐一个正眼。
温瑜笑吟吟地拿出一枚玉章,一方绸缎帕子包裹着,递了过去。
“这是何物?”
“我到南齐时身上带着的微缩玉笛是摄政王你的旧物,因此保了我一命。这玉章,多少也算是我们家太子爷的旧物,他日若是相见,大概可保你一命。”
齐裕差点就要扬手砸了这玉章,却被温瑜继续笑吟吟地托住了手腕。
不过那力道,倒是更像要挟。
“这寿辰时候,摔摔打打的,不合适。你就不看看这章刻的什么字?”
齐裕怒目投向名章,只独独刻了一个字——和。
正当此时,戏台上一声婉转清亮的女声传出来,霓姬今日的红裙好似格外亮堂些,裙摆袖口补绣了金丝。
她拿一方绢扇半遮面,婀娜地扭动腰肢转过来,开口第一句唱词:
“而今~才道,当时错……”